［海贼］北海有鱼14
14【灾难】
鲛乘着她的小船漂在海上，她仰躺着，看着万里无云的蓝天，一面思考着延迟提交任务争取公费旅游的可能性。
新闻鸟飞来，鲛向它买了一份报纸。
最近没什么可以报道的事，看着头条又是天龙人成功拍卖一条美人鱼，鲛皱了皱眉，随手把报纸扔到一边去了。
真没意思。
还不如伟大航道的天气呢。
鲛又漂了几天，正百无聊赖地钓着鱼，她心里都想着要不要回海军本部了，这次的任务完成得很快，旅途又单调了些。
忽然间，她看到了几艘有着熟悉印记的大船。
鲛的眼睛瞬间亮起来。
鲛的小船远远地吊在那几艘大船后面，她根本没有接近它们。
鲛不知道它们会去哪里，她只拥有一个海军本部的永恒指针。
不过跟踪这种事，她是专业的。
鲛觉得她的热血有点燃起来了，这次跟踪的目标可是世界政府，想想她的内心还真是有点小激动。
一定是大事件，鲛这样想着，有趣的事情来了。
她兴致勃勃地跟着，极其耐心与谨慎，像是一个准备捕捉猎物的猎人。
静下心来之后，鲛又有些疑惑，明明出动了世界政府的船只，为什么报纸上却只登一些不堪入目的天龙人的消息，明明这边的动态更有爆点不是吗？
记者水平不够啊。
还是说，另有隐情？
鲛沉静的黑眸倒映着缓缓行驶的大船。
果然是大事件啊。
不知过了多久，鲛终于从大船间的间隙中看到不远处有个岛屿的轮廓。再驶近些，凭借着过人的视力，她看见一堆人在岸边翘首以盼。
“迎接？”鲛喃喃道，“啧啧啧，真是够大阵仗。”
鲛将自己的小船与那些大船拉开更大的距离，确保谁都不会注意到她，然后绕着小岛行驶着，寻找合适的登陆地点。
偷偷潜上岛之后，鲛依旧关注了一下世界政府的动向。
大船的停靠地点选在了比较隐蔽的地方，并不是岛上的大型口岸，而迎接大船的是一帮贵族，拖家带口的，神色慌张。
种种行为结合起来，可以推断出这是为了避开民众。
鲛挑了挑眉，贵族逃难？
她忽然想到海军的屠魔令，又随即摇摇头否定了，她可只看到世界政府的船，军舰也只是护卫舰。而且屠魔令可不管你是位高权重还是富甲天下。
鲛还是一头雾水，于是她决定自己去岛上查探一番。
这是一个富庶的岛屿，属于名为富列凡斯的国家。
世人对该国全境有个称呼——“白色城镇”。
这个国家的面积只占岛的三分之二，剩下的是未开荒的树林，刚刚贵族们所在的地方就是在树林那边，那儿有个天然形成的可以靠船的简易渡口。
那边的贵族匆匆忙忙地上船，这边的国民也有些躁动不安。
鲛站在全国最高的钟楼顶端，俯视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她发现这个国家的边境全部都被穿着统一制服的士兵封锁了，有人试图跑出国境，却被毫不犹豫地射杀，无一例外。
鲛隐藏了自己的气息走在街上，很容易就发现这里的人多多少少身体的皮肤会有一些白斑。
路过教堂，里面的修女正带着孩子们祷告。经过医院，病人来来往往，医生忙碌非常。
逛了一圈，鲛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吃着雪糕。
她想起前段时间这次任务之前在海军本部听到的消息，世界政府已经官方认证“白色城镇”全民皆病，并将这些民众得的“珀铅病”是传染病的消息在世界范围内大肆宣传。
说到底这还是钱惹的祸，该国盛产珀铅这种矿物，但是它含有毒性，能够使人的后代短命以至于断子绝孙。由于利益的驱动，有关这种毒性的消息被王族和大商人封锁，等到发现早就为时已晚。
事实上，不管这病是不是传染病，鲛都已经猜到世界政府要做什么了。
鲛的眼神暗了暗。
所以不管是不是，它都是传染病。
“唉——”鲛仰天长叹一声，这不是她能管的事情。而且这种事儿多了去了。
她掰着指头，世界政府是海军的后盾，天龙人是世界政府的保障，官场黑暗，这边的阵营也不见得比海贼革命军要好到哪里去，还有理念的冲突，以及绝对的正义……这些东西果然不适合她这种随性的人，做做目前这种单飞的任务还好，大将的理想是该放弃了。
鲛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来。她心情不好，也不太想马上回去海军本部，又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便干脆待在树林那头她的小船上。
世界政府的船载上贵族后就已离去，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
鲛船并人在原地漂了几日，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战争已经爆发了。周边国家的军队，再加上富列凡斯本国的军队，与人民组成的自卫军交战。
鲛再次站在钟楼顶端的时候，入眼皆是红色。火燃烧的红，血喷涌的红。
她看到那日的修女，她面带圣洁的微笑，好像受着上帝的庇佑。
修女和孩子躺了一地。孩子们手拉着手，修女握着沾血的十字架。
他们终将去往天堂。
人们慌乱地逃着，在逃跑的过程中倒下。房屋被子弹打出破洞，不知原因的大火燃烧了整个国家。
鲛看着面前燃烧着熊熊大火的建筑物，她好像听见这个地方的哀鸣。
这是一家医院，最接近天堂与地狱的地方。
鲛忽的眼神闪烁，随之身形一动。
※※※
脸上生着白斑的女孩艰难地从噩梦中清醒过来，就听见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
……
“拉米。”
小剧场：
鲛：讲个笑话，海军大将是我曾经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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