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北海有鱼86
86【联系】
空气中，烟草燃烧的声音夹杂着众人的呼吸声。安静了一根烟的时间，栗子头大叔终于移开视线，同时将嘴里的烟拿下，戳进烟灰缸里捻了捻灭掉，狠狠地吐出一口烟圈。
“原来是在上面，而不是在下面啊。”他似是感叹地说了一句，其他人听得一头雾水。
鲛微笑道：“诺兰度幸运的地方在于，世界上不是没有人相信他吧。”
“纵使当时蒙布朗一家被祖国驱逐出境，丢尽了脸面，至今仍然被人指指点点，但是家族里没有一个怨恨他……”栗子头大叔说道，“因为诺兰度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实人！”
“故事里诺兰度最后的遗言是这么说的：「我知道了，那些堆积如山的黄金一定是沉到海里去了！」”他继续说着，“画册里虽然把他画成是憨头憨脑的傻笑样子，可是我听说，他是泪流满面，含恨而终的。”
“因为他直到临终前，都还坚信他带国王去的那座岛就是自己曾经去到过的黄金都市的遗址——加雅岛。他认为那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幻觉。”他回忆着，“诺兰度说是因为地壳变动才造成的遗址沉入海底……”
栗子头大叔嗤笑一声：“可是任谁听了，只会觉得那是临死前自我开脱的借口！最后，诺兰度就是在众人的一片笑骂声中被斩首！”
“所以大叔你是为了洗清蒙布朗家族的污名，才下海打捞黄金的吧！？”乌索普一副自觉找到真相的样子。
“放屁！！”
“嘭”的一声，乌索普靠在木板上滑落在地瑟瑟发抖，头顶正上方是冒着烟的弹孔洞。
“乌索普！！”
“不管那个老祖宗多么老实正直，也不管他是多么伟大的探险家……都跟我毫无关系！！”栗子头大叔歇斯底里地吼着，“他只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一点血缘关系淡薄得跟蚊子能够吸到的血差不多！你们能够理解一个因为跟那混蛋有着一点血缘关系，就被陌生人骂得狗血淋头的小孩子的心情吗？！！我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理解啊。
鲛看着窗外的大海听着。
罗杰不就是「那个混蛋」吗？艾斯不就是「那个小孩子」吗？
虽然在海军本部基本听不到这样的流言，但是在出到外面的时候，她也经常听到类似的污言秽语。
不管血缘的程度如何，都会被人诟病。
“其实你也没有说错……在这400年来，为了挽回家族的名誉，出海去寻找真相的人不计其数。”栗子头大叔叹了口气，“可是大都下落不明！”
“我深以这样的家族为耻，就离家出走了。”
“于是我成了海贼。”
“原来大叔也是海贼啊！”路飞道。
“其实我也不是多想成为海贼，我只不过是想逃离诺兰度的魔咒罢了！可是十年前的一次冒险，我的船阴差阳错地驶到了这座岛上。”栗子头大叔自嘲似的笑了笑，“老天真会捉弄人，蒙布朗家族中最恨诺兰度的我居然到了这座岛屿上！”
“岛上就跟画册上的描述一样，这里一丁点黄金都没有！我独自站在海角眺望大海，突然间，我领悟到这是我的命运——我不会再逃避了！”
【别开玩笑了！】
【诺兰度？！船长，我们可没那闲工夫管你们家族的闲事！】
【如果你无论如何都要去寻找黄金，那你自己去找吧！】
【我们就此分道扬镳！！】
“有也好，没有也好……我也不是要找到黄金，去证明诺兰度的清白，我只是想和那个搅乱我一生的男人来场生死决斗罢了！！”
“我想在我累死前……这件事能够水落石出！”
再后来，经过路飞随口一句的问话，栗子头大叔又讲起了他和人猿大猩猩之间的缘分故事。总结的说，就是一场拯救与被拯救的故事，就像是原本平淡无奇枯燥无味的生活中突然迸发出光彩的故事。
“可是我不想听猴子的故事，我想知道怎么去空岛。”路飞说道。
“那你就别问啊喂！”乌索普吐槽。
“真是执着的急性子。”栗子头大叔从旁边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我不知道你们为何认为空岛确实存在，毕竟它唯一的证人就是大骗子诺兰度，但是一旦你们与他沾上关系，就会和我一样被别人当成笑柄。”
他翻了翻书，然后递给在路飞旁边的鲛。
“他可不是唯一的证人啊……”鲛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看了看手里的书，“航海日志？他去过空岛？”
“很遗憾，上面并没有这么说过。”栗子头大叔没有听到鲛的前半句话，他指着书翻开的那一位，“把那一页念出来给大家听听吧。”
※※※
海圆历1120年6月21日，天气晴。
离开繁华的维拉镇，按照记录指针的指向，船从港口出发后笔直地朝东北方向前进。
今日白天，从偶遇的商船那里买了一个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是艘叫做「威霸」的外形很像滑雪板的单人小船。
那真的是艘不可思议的小船，在无风的日子也能乘风破浪，只是我还摸不透操控的诀窍，始终无法得心应手。现在，它已经成为船员们解闷的最佳玩具。
它的动力好像是空岛才有的产物，听说天上有很多像这样与众不同的东西。
既然说到空岛，我不由想起我的探险家朋友们。我曾看过活蹦乱跳的「空鱼」——那真是匪夷所思的鱼！
虽然那里对我们的船来说，是一个未知的领域，但身为一个水手，真的很希望哪天也去空海开开眼界！
——蒙布朗·诺兰度《航海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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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鲛无可抑制地陷入回忆，罗杰爸爸空岛副本前期狂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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